辟谷少佐不再说话了,毕竟清水中佐是中佐指挥官,而自己只有绝对服从才是!

在中国这块土地上,只要战争的烽火没有烧到的地方,哪里的人民绝对是安居乐业,桃园庄更甚,他们拒绝所有关于战争的事情,一直都是想把自己置之度外,远离战争的世外桃源,拒绝任何抗日言论,用残酷的家法打击抗日宣传,比喻在1年就曾经将一名读过几年书回来宣传抗日思想的小子装麻袋沉河,那场面族长、举人老爷蒋仕臣、村里管事的孙保长、蒋姓家族的头面人物都在场,那一家人老小被逼下跪,眼看自己含辛茹苦养育十几年至死不改口的小子被沉了河,叫天天不灵,叫地地不应,举人老爷蒋仕臣还义正言辞地宣布了沉河小子的十大罪状!

果然,桃园庄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抗日,宣传都不行,下场就是沉河的那个小子,那个小子的坟茔眼下都已经长满了青草,时时刻刻都在警示着桃园庄的每一个人!

红粉就是举人老爷蒋仕臣家的童养媳,举人老爷蒋仕臣很早就出门了,大多时候的午饭是不在家里吃的,一个村几乎一个姓,就是一大家子人,举人老爷蒋仕臣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在桃园庄几乎每天都有人家办红白喜事,还有小孩子吃面,场面上的事情总少不了要写写画画,很多时候谁家能把举人老爷蒋仕臣请到家里那是很有面子的。

那天因为孙保长的提议路边慰劳过路的鬼子,需要商量事情,中午的饭举人老爷蒋仕臣就是在族长哪里吃的,族长在家族、村里有很高的地位和权利,几乎就是说一不二,生活饮食上也是相当不错的,谁能陪着族长吃上一顿饭,那是有很高的荣誉的,而这种荣誉对举人老爷蒋仕臣来说就是家常便饭!

举人老爷蒋仕臣经常不在家吃饭,这对红粉来说已经习惯了。举人老爷蒋仕臣家里的田亩不多,又都是租给别人种的,每年只收收地租,家中的日子说不上穷,也说不上富裕,最多只能算吃穿不愁的小康之家吧。

红粉十二岁被卖给举人老爷蒋仕臣做童养媳,那个时候红粉的小丈夫逗官只有三岁,说是童养媳实际上就是给小丈夫豆官找了一保姆。红粉只从迈进举人老爷蒋仕臣家门的那一刻起,就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服侍着豆官的吃喝拉撒,还得管着洗衣做饭,推磨拉碾,举人老爷蒋仕臣什么都不用管,日子滋润,每天只管自己潇洒就是了,醉醺醺飘逸如仙是他的常态,有时候吟诗作赋也常把自己比喻成李白,却没有一首诗赋是他自己写的。红粉的生活大致就是炕上炕下,锅里锅外,推磨拉碾,翻来覆去,周而复始,早早过上了一般家庭妇女的生活,好在举人老爷蒋仕臣家里不缺书籍,红粉就早早地开始读书,不识字现成的举人老爷教儿子豆官识字,儿子没有学会多少,红粉却学到了不少,后来再不认识的字就查康熙大字典,读书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,除了繁重的家务就是读书,不知不觉也就成了博览群书隐性的小才女了,有时候读书,小丈夫豆官拉在裤裆都不知道,直到闻到了臭味才急忙收拾,为此没有少挨过举人老爷的打!

那天中午因为要路边慰劳过路的鬼子,举人老爷已经托人捎信午饭就不回来吃了,红粉就不再等,就跟小丈夫豆官早早吃了午饭,因为下午还有许多的事要做,要烀猪头,扎灯笼准备第二天元宵节的事情,这些事情非做不可,而自己也没有什么帮手,尽管这个时候小丈夫豆官已经九岁了,可他什么都不会做,还是一个耍孩,红粉正值一朵花的美好季节,小丈夫也不知道欣赏,红粉自认这都是命,举人老爷蒋仕臣也许诺给红粉豆官圆房,也算了却自己的一个心愿,红粉也开始编织自己美丽的梦想,怎么也不会想到梦断在那天中午。

那天中午吃过午饭,红粉烧火燎锅,将大猪头放进煮沸的锅里不停地烧火,小丈夫豆官在院子里打陀螺,陀螺是小丈夫最喜欢玩男的事情,在自家院子里红粉有时候也打陪着小丈夫玩陀螺,那天没时间只有小丈夫一个人在院子里玩,红粉最先听到“嘎嘎嘎”地响,连续不断地响,豆官高兴说:“这是谁家在放鞭炮!”

正月十五都不到,元宵节没过,就是这个年还不完,这期间任何一天都可以放鞭炮,这过完春节后的每一天都是一个节日,有粮食节、果木节,猫、狗、鸡,都有它们的节日,再说元宵节给老祖老母送灯,很多人家正月十四的午后就有所动作了,豆官说是鞭炮响有可能,只是这响声有些奇怪,以前从来没有听过,红粉也就没有太在意,毕竟自己还有很多的家务要做,元宵节举人老爷年年都是要在家过的,祭祖送灯的事情别人是不能代替去做的,举人老爷一直很看重这个节日,因此元宵节对红粉来说往往比春节都累!

“嘎嘎嘎”声音越来越近,听到有人哭叫,红粉愣住,还听到有人喊鬼子来了快跑,小丈夫还在院子里玩陀螺玩的高兴,红粉就想打开门看看,还没有等她真得过去打开门,门就从外面被撞开了,进来的是两个鬼子兵,鬼子兵一枪就把小丈夫打死在当院,抬头就看到了红粉,两个小鬼子高兴一声:“花姑娘!”

两个小鬼子就向红粉扑了过来……

本章已完 m.3q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