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大疑点:按照莫弘所说,柳翠的怨念应该很重,为何死后没有化鬼?”

“确实很蹊跷,这种长年累月积攒的怨气死后应该化厉鬼才对。还有那只猫。”

“哦?猫有问题?”

“带有怨念的猫死后会化为猫鬼,变得极狰狞可怖,在夜间会袭击其他猫,变为它的同类,并且来无影去无踪,很危险的。”

“哈哈,这应该是镇鬼人的基础学识,惭愧惭愧。”

顾潜吃了一口老豆腐,在身体里烫出一条路来,秦飞只顾默默吃着。

顾潜又开口道:

“莫弘强调了三次猫的问题,要么说下落不明,要么说被王星绪杀死,平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小生命,说明什么?”

“说明他对这只猫留意的甚多,很可能知道死后会化鬼,于是便想误导我们,这么一来他就有问题了。”

“是啊,交谈中我就看他不对劲,神态转变太大了,不过咱们的任务是镇鬼,凶手什么的让典狱司的人来看罢。”

秦飞点点头,拿纸巾擦了擦嘴。

二人连吃了三碗老豆腐,又嗦了一碗米线。

水乡的船只都靠了岸,楼上已经传来女人咿咿呀呀的歌声,拨得顾潜心弦颤动。

他又喝了几杯酒,有点醉了,便和秦飞钻进一只红船,闻了一阵浓骚的香气,搂了几位妖娆的艺妓唱起歌来。

唱了十多首,秦飞被劝了几杯酒,加上船上颠簸,“哇”地一声扶着船舷吐了。

他于是攀上了岸,歪歪斜斜地寻了吊脚楼的房间去睡了。

顾潜寻欢作乐到三更,酒意被冷风醒了几分。

又喝了几瓢清冷的绿茶,觉得该去睡了,便爬出船,将了一把钱掷在船板上,沿着小石板路走着寻人家。

他记得秦飞住的是哪座楼,便往那边走去。

走着走着忽感背后有人,回头一看,之间先前那位老船翁将一艘小木筏靠岸,压着斗笠走上来了。

顾潜酒还未完全醒,半笑着喊了一句:“老人家,你跟着我做甚?”

没听见回应。

揉了揉眼睛再看,那老船翁竟没影了!

顾潜立刻清醒了,那小木筏还在水上漂着。

他转过头去,一个蜡黄色的斗笠便抵住了他的鼻尖。

他惊得吸了一口冷气,明白眼前这位就是老船翁,可他是如何做到瞬间消失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?

“你们今天没查案。”老船翁低沉地开口道,“为何不查?”

“查案?老人家,你误会了吧,我们是镇鬼人,只和鬼打交道,案情归典狱司管。”顾潜结结巴巴地说。

“依我看,你这镇鬼人做的也不十分称职。”

“不知您何意?”

“奉劝你一句,这件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,自然不是一般的鬼事,你若要查,便一查到底,若想模模糊糊敷衍过去,后果自负。”

“老人家,晚辈不明您…”顾潜一头雾水,不明白他什么意思。

那老船翁竟身形一闪,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了。

顾潜被这么一搞,睡意和酒意全无了,跑到秦飞住的哪座楼,订了间房,在床上睁眼想了半晌,但还是被睡魔捉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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