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这样,甚至有些感激他。
窗上玻璃和门上玻璃也大体擦了擦,虽然不干净,擦过的痕迹很明显。有一点不太明白,明明一块上下班,中午还没变样,怎么下午就变样了?
郝强笑着说:“这还不明白,他上班回来干的……”
又说:“厂里本来叫他脱产的,可他父亲死活不同意,说,小小年纪要煅炼煅炼……可打从进厂,没见他在那个车间上班,这次回来分到我们车间,偶尔能看见他!”
“在车间里干啥?”
“也不干啥……领着念报纸,明义上是我们车间的人,他不干活,肯定有时间打扫卫生!”
“原来这么回事……”
知道是说他,也装成没事人的样子。
更好笑的,就是搞了“内务条例”,正儿八经打扫卫生也只有一次。事情很简单,他打扫卫生是星期六,星期天要是不加班,他和郝强都回家,他回不回家不大清楚,八成也回家。星期一因为“内务条例”郝强打扫的很干净,第二天星期二轮到他也不敢怠慢,星期三才轮到他,好像从那就没打扫过。
以后更不打扫了,因为排在最后,已经很干净了,扫不扫的都行,郝强发现了问题,问他,“怎么不执行条例?”
“怎么没执行?”强词夺理。
“执行为什么不扫地?”
“怎么没扫,没扫能这么干净?”
耍赖,头天是他扫的当然干净。
“这是昨天人家贾清扫的!”
“是吗?”继续装胡涂,“明明是我扫的嘛!”
郝强说:“你真能耍赖!”
“是吗?我耍赖吗?”
一副赖皮的样子。
只能作罢。
内务条例就是闹着玩的,不想玩不玩就是了。
卫生又恢复到往常,确实看不下去,不管他还是郝强就拿起笤帚扫两下子,还是他扫的多。又怕干多了郝强不高兴,只要看见郝强拿笤帚才连忙接过来,认真打扫一番,他也没得说。
除此之外,路一章虽然拿来暖瓶,平常日子也不提水,宿舍里凉水热水都叫他包了。依稀觉得郝强同意他来这间宿舍也是为了这些杂巴事。
对他来说这无所谓,他们看来也许是活,可和生产队比起来这能算啥?
毛毛雨都算不上。
大家相安无事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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