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陵君的母亲乃是信阳侯,她与当今女皇乃是总角之交,怀着赵陵君时信阳侯为当今挡了一灾,太医诊治后断言子嗣艰难。

赵陵君幼时体弱多病,当今女皇多次派太医诊治都说他胎中带毒,与寿数有碍。

后来信阳侯上书爵位给独子继承,在外人看来女皇可能出于愧疚之心,怜惜她总角之交为她挡灾。

实际上在女皇看来,册立一个寿数有碍的小侯爷,既能偿还一个恩情,还能显示她对臣子的仁慈之心。

男子承侯仅仅传赵陵君一代便到头了。

如此一来岂是一举三得可能道之的?

她自然知道隔壁有男尊国,可是两国国情不甚相同,凤来国水土天然与男尊国度有所不同,本国女子皆天生身强力壮,男子纵习武仍有所不及。

赵陵君再怎么心有不甘,身处到这种环境之下,他一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能怎么样?

因此赵陵君从小到大愤世嫉俗之举女皇听罢也就笑笑不语,一言将其归结为小男儿不懂事的玩笑之举。

女官来报时,女皇正端坐案前审视江南目前的局势信报。

“你说赵小侯爷纵马出城去了?”她眉眼深深看不出一丝情绪,忽而一笑。

这倒是一步好棋。

身为一国帝王都难以万事尽心,赵陵君是信阳侯独子,时常进宫有她的宠爱,很容易试出六皇女这件事水有多深。

是的,女皇又不是鱼七秒记忆,怎么会忘了六皇女之事才是引子?两件事前后间距这么巧合,女皇怀疑其中还有未知的人物。

浑水摸鱼,她倒要看看赵小侯爷这石子砸下去能将局势搅成什么样?

“将这个给他吧。”女皇拿出一个如朕亲临的赤金牌子,女官眼神震惊,没想到女皇竟疼爱赵陵君至此。

女皇看着女官身影离去,轻笑了一声。“是夕颜出手了吧?朕便给你增添一番筹码。”

女官急急纵马当众宣旨,赵陵君何等意气风发自不必说。

国师府景寂国师沉默良久,身影愈发缥缈孤寂了些,他攥紧拳头,夕颜何必如此迫不及待,非要用赵陵君?

按理来说,赵陵君投石问路本是好事。

打从真的六皇女消失,他直觉其中有迷雾重重,仿佛有一个遮天大手在布局,背后必能牵扯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人物。

前路茫茫,倒合该赵陵君一番意气横冲直撞分出个黑白头绪,思及此处他不免叹了一句。“由他去吧。”

“叫各处都给他行个方便。”

可惜任景寂国师再怎么算无遗漏,都想不到同一时刻,在玄天国有一个看似弱质芊芊的女子闻言笑意不明,语气漫不经心。“那便多给他点方便。”

赵陵君,表面是女尊国度的小侯爷。

背地里实际上是妖界妖王历劫,妖王本体乃是啸月银狼,在剧情里俨然是凤夕颜这个女主的一条疯狗。

不过不巧,她最会痛打落水狗了。

沈琼一身男尊国度女子服饰,端的是一个端庄优雅,宛若一朵青莲,她捏着黑色棋子啪嗒落下一子,棋盘交错纵横,那葱白手指仿若将代表深渊的黑棋点活了。

耳畔女子嗓音低沉,手下几乎能感受到不带温度的视线,语气似赞叹又似轻蔑。“好一条好狗。”

那手下浑身冷汗,分明是盛夏不知不觉竟如坠冰窟,蝉鸣蛙叫早已远去,他唯一的情绪是恐惧。

很难有人会察觉,他竟如此恐惧一个女子。

对方仅仅轻飘飘的一眼,便能让他肝胆俱裂。

“殿下,京都如今局势复杂,我们要先应对二皇子一派还是五皇子一派?”

玄天国乃男尊国度,目前朝堂上二皇子与五皇子两个成年的皇子声势浩大,因为两个皇子母族很是显赫。

女子垂下的眸微抬,饶有兴致的一瞥似不解其意,轻轻的问。“为什么要应对?”

“都杀了不就好了?”

轻轻淡淡的语气,难掩其中滔天的血气和杀意,谁又能够想象到那是怎样横尸遍地的修罗景象,手下跪在地上嗓音干涩。

“是!”

足足十世轮回,这才第一世,沈琼懒得每一世都费心,那就横推也没关系吧?

反正紫宸上神渡劫的业力因果,自然尽加他身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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