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柱子哥,你就忍心看着棒梗辍学?"秦淮茹攥着皱巴巴的缴费单,"雨水把工资都贴补家里了,我这当嫂子的……"
何雨柱攥着饭盒的手青筋暴起,饭盒里躺着两个焦黑的窝头。孟海洋分开人群挤进去,正听见何雨水带着哭腔喊:"嫂子守寡这些年容易吗?我当月嫂赚钱给棒梗交学费是应该的!"
"应该?"孟海洋嗤笑一声,把竹篓重重墩在地上,"何雨水,你上个月在医院照顾秦淮茹的住院费结了吗?"
秦淮茹脸色骤变,何雨水茫然地摇头:"不是说走公账报销吗?"
孟海洋从兜里掏出叠得整齐的缴费单,啪地拍在磨盘沿上:"公账报销的是阑尾炎手术费,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护理费、营养费、特需病房费,合计二十八块六毛四,是你何雨水签的字!"
人群哗然。秦淮茹刚要开口,孟海洋转身指向贾家敞开的屋门:"棒梗昨天偷我晒的槐花被褥,当我没看见?那床褥子是新发的医疗物资,够你们全家吃半年窝头!"
棒梗从门缝里探出半张脸,孟海洋突然抄起竹篓里的薄荷:"躲什么?你嘴角槐花蜜的残渣还没擦干净呢!"
"孟大夫别血口喷人!"秦淮茹尖声叫道,"我们孤儿寡母……"
"孤儿寡母就能白拿街道的救济粮?"孟海洋从兜里掏出账本,封皮上印着街道办的红章,"上个月发给贾家的十斤白面,秦淮茹转头就换成富强粉送去了轧钢厂!"
账本在人群里传阅,秦淮茹的脸涨成猪肝色。何雨水突然抓住孟海洋的袖子:"孟大夫,我嫂子不是这样的人……"
"她是不是这样的人,问问街道办管物资的刘婶。"孟海洋甩开她的手,"你每天起早贪黑给人看孩子,结果你侄子吃着特供点心,你哥啃着窝头,何雨水,这就是你说的应该?"
何雨水突然瘫软在地,孟海洋趁机把止血粉撒在她渗血的手指上。秦淮茹趁机要溜,却被看热闹的三大爷拦住:"淮茹啊,街道办救济粮的事……"
"让开!"秦淮茹头发散乱,突然抄起扫帚乱挥,"都欺负我们贾家,我跟你们拼了!"
孟海洋冷笑:"拼什么?拼你如何把何雨柱的工资倒腾进棒梗书包?还是拼你怎么拿何雨水的嫁妆换王主任的工业券?"
秦淮茹突然僵住,孟海洋从兜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:"认识这个吧?你结婚时何雨柱当伴郎的照片,后面那位王主任的手放哪儿呢?"
照片在人群里引起骚动。秦淮茹突然扑向孟海洋,却被于海棠一把拽住辫子:"要撒泼回自己家撒!"
"于老师!"秦淮茹认出街道小学的老师,气焰顿时矮了三分。
孟海洋趁机把照片塞给何雨水:"看看,你哥当年多精神的小伙子,现在被吸成什么样了?"
"孟海洋!"棒梗恶狠狠地盯着他,"你等着!"
"哐当!"
贾张氏用豁口的搪瓷缸子砸开东厢房的门锁,惊起一蓬铁锈。她像只秃鹫似的扑进屋里,干枯的手指在公物自行车车把上留下几道白痕。
"老东西藏得倒严实。"她啐掉嘴里的牙碴子,三角眼眯成缝,"正好给棒梗学骑。"
车轮刚转出半圈,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。孟海洋倚在门框上,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听诊器,金属反光晃得贾张氏眼皮直跳。
"孟……孟医生啊。"贾张氏挤出谄笑,屁股却悄悄往车座挪,"这车打买来就停这儿,该着是谁骑不是骑?"
"该着是公家骑。"孟海洋屈指弹飞前筐里的铁锁,"上周街道刚配的永久牌,购车票根还在居委会存着呢。"
"要说根正苗红……"他故意拖长尾音,看贾张氏瞳孔收缩,"您昨儿往秦淮茹家塞的玉米面窝头,是拿街道发给孤老的慰问品改的吧?"
"你……你胡咧咧!"贾张氏突然扑向自行车,"反正这车归我了!我接济烈士遗孤……"
"烈士遗孤?"孟海洋侧身避开,顺势抽出车筐里的布兜,"这里头有棒梗今早写的保证书,要不要我当着全院念念?"
棒梗从人群里挤出半个身子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刚跟人干完架。他刚要开口,孟海洋突然展开那张皱纸:"本人保证不再偷摸院公物,否则……"
"老……老阎你看!"三大爷阎埠贵突然指着天空,"贾家婆子的天平要塌了!"
棒梗突然跪倒在地,抱着奶奶的裤腿干嚎:"奶!我就说不能偷……"话没说完就被贾张氏踹翻:"小兔崽子吃里扒外!"
"都别动!"孟海洋突然举起听诊器,金属胸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"贾张氏,你完了。知道为什么你最近总咳嗽吗?"
老虔婆僵在原地,喉咙里发出"咯咯"怪响。孟海洋步步紧逼:"长期偷喝街道发给病人的麦乳精,导致痰火郁结。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号脉?"
"孟海洋你给我站住!"
"小畜生!"贾张氏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,"你见死不救害我孙子!四合院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,当年就不该让你吃百家饭……"
"贾婆婆。"我慢条斯理地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,拧开笔帽露出里面细小的录音器,"您刚才说的每个字,都够派出所立案三次了。"
围观人群突然骚动。前院阎埠贵扶了扶眼镜,三大爷最爱算账的毛病又犯了:"棒梗偷公家钢筋是铁证,贾家这些年偷的煤球都不止三车……"
"放你娘的屁!"贾张氏突然抄起扫帚,却被秦淮茹死死抱住腰。这位寡妇鬓角的碎发汗津津贴在脸上,眼里闪着复杂的光,"海洋,婶子求……"
白纸黑字写着三条:承认棒梗偷窃导致意外、承诺支付医药费、保证不再纠缠医护人员。贾张氏突然爆发,干枯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:"我孙子是为全院偷肉才……"
"偷肉?"我故意提高声调,系统立刻配合播放录音——昨晚棒梗和许大茂交易时的对话清晰传来,"二十斤猪肉换三根钢筋,轧钢厂后墙狗洞……"
人群炸开了锅。二大爷刘海中举着茶缸子直哆嗦:"怪道保卫科最近总丢东西!"
我举起从棒梗裤兜翻出的账本,泛黄纸页上歪歪扭扭记着每笔赃款。人群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,许大茂媳妇突然尖叫:"怪道我家总丢粮票!"
棒梗突然剧烈挣扎起来:"放开我!死瘸子……"
"啪!"
清脆的耳光声震得窗棂发颤。秦淮茹脸色惨白地收回手,五指印在儿子脸上迅速浮起。她突然抓住我手腕:"治!现在就治!"
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涂抹药膏。青紫的皮肤刚接触药膏就开始消退,棒梗的惨叫变成抽气。贾张氏突然扑通跪下,额头重重撞在地上:"孟医生……不,孟爷爷!您大人大量……"
我后退半步避开:"使不得,您上个月还骂我是绝户呢。"
围观人群哄笑开来。贾张氏老脸涨成猪肝色,突然开始自扇耳光:"我嘴贱!我该死……"
"行了。"我按住她青紫的手背,"要忏悔去派出所,我这只治外伤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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