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突然分开条路,一大爷易中海拄着拐杖过来。这位四合院的主心骨第一次露出犹豫神色:"海洋啊,毕竟……"
"毕竟什么?"我举起账本,"棒梗偷的钢筋够判三年,贾婆婆教的,秦姐默许的。您要包庇?"
易中海的拐杖突然敲在地上,震起一片灰土:"贾家必须给个说法!"
贾张氏突然瘫软在地,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。秦淮茹死死抱住我的小腿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:"海洋,算婶子求你……留他条腿……"
"孟海洋你个挨千刀的!"贾张氏叉着腰堵在医务室门口,花白头发在晨光里炸成扫帚头,"赔我的凤凰牌自行车!我这老寒腿追了你二里地!"
围观人群突然哄笑。东厢房刚起床的秦淮茹扒着门框,手里的铝制饭盒当啷掉在地上。她顾不上捡,眼睛直勾勾盯着孟海洋——这个总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最近像换了个人,连贾张氏都敢硬刚。
"小孟说得对!"三大爷突然拔高嗓门,"贾家去年欠我的棋谱钱……"
"何大清你闭嘴!"傻柱拎着炒勺从食堂冲进来,油星子还在围裙上滋滋作响,"海洋你小子别转移话题!把我妈自行车弄坏了还想抵赖?"他蒲扇般的手掌拍在门框上,震得土簌簌往下掉。
孟海洋慢条斯理地盖上针灸盒:"何师傅,您确定要现在跟我讨论自行车?"他忽然起身,白大褂下摆扫过门槛,"正好,您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心口发闷?半夜惊醒时左手发麻?"
傻柱炒勺哐当掉地。他下意识捂住左胸:"你、你怎么知道?"
"昨晚您打秦淮茹家出来,在槐树下抽了三根大前门。"孟海洋踱步逼近,"第三根烟抽到一半时,您突然用右手捶打胸口。需要我复述您当时咒骂许大茂的话吗?"
"你、你少他妈咒我!"傻柱踉跄后退,后腰撞上晾衣绳。刚洗的被单兜头盖脸落下来,把他罩成个白面罗汉。
"何雨柱!"孟海洋突然厉喝,"三天前你给一大爷送红烧肉,爬楼梯到二楼就喘成拉风箱。昨天扛面袋子时突然蹲地上,以为我没看见?"他转身从药柜抽出心电图图纸,"要不要现在给你做个检查?"
围观人群窃窃私语炸开。二大爷刘岚推着自行车挤进来:"怪不得傻柱最近做饭老忘放盐……"
"妖、妖怪啊!"贾张氏连滚带爬往后躲,假发套歪在一边。
"这是您今早七点二十三分干的。"孟海洋收回手指,全息影像定格在贾张氏偷笑的特写,"需要报警还是找街道办?正好派出所王所长昨天闪了腰,在我这扎针呢。"
傻柱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嘶吼:"孟海洋!你他妈……"话音未落,他猛地捂住胸口,豆大汗珠顺着黑脸往下淌。
"心梗前驱症状。"孟海洋已经掏出硝酸甘油,"含一片,然后平躺。"他扫视围观的街坊,"谁来帮忙?"
秦淮茹突然挤进来,颤抖着手扶住傻柱。这个总是温柔的女人此刻声音像淬了冰:"何雨柱,你血压都180了还要打架?嫌命长是不是?"
娄晓娥不知何时拿来竹榻,和阎解成一起把傻柱放平。孟海洋当众撕开傻柱衣服,胸毛浓密的胸口贴满电极片。心电图机吐出纸条,刺耳的警报声让所有人头皮发麻。
"ST段抬高,急性心梗。"孟海洋转头对娄晓娥,"去我房间拿床底的木箱,第三格有红色药瓶。"
当娄晓娥举着标注"速效救心丸"的瓷瓶跑回来时,贾张氏正试图偷偷溜走。孟海洋眼都不抬:"贾奶奶,您右膝盖骨刺该复查了。再摔个四仰八叉,可别说是我气的。"
傻柱剧烈咳嗽着指向孟海洋:"你、你早算好了……"
"不算计怎么对付算计?"孟海洋突然放柔声音,"何师傅,您妹妹雨水去年找我治痛经,您记得吧?她说您每月往家里寄十五块,自己啃窝头就咸菜。"他蹲下身,直视对方充血的眼睛,"真要现在死了,您对得起雨水吗?"
傻柱喉咙里发出咯咯怪响,攥着药瓶的手青筋暴起。孟海洋却突然起身:"系统,兑换强心针。"他虚空中一点,注射器凭空出现在掌心。
"这是最后的机会。"孟海洋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暴躁的厨师,"要么现在去医院,要么……"他故意停顿,听见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"我去医院!"傻柱突然嘶吼着翻身,差点带翻心电图机,"秦淮茹,推我去!"
孟海洋目送板车吱呀着消失在胡同口,转身时正对上贾张氏怨毒的目光。老太太突然抓起地上的碎砖头,孟海洋却抢先一步捏住她腕脉:"贾奶奶,您确定要动手?您偷三大爷鸡蛋、诬陷二大爷偷煤的事,我可都记着呢。"
电子音在脑海响起的刹那,贾张氏突然扯开嗓门干嚎:"大家快来评评理啊!这赤脚医生要逼死我这个孤老婆子喽!"
四合院西厢房的门帘唰唰掀开,几个爱凑热闹的婆子已经端着搪瓷缸子围了上来。孟海洋冷笑一声,抬手戳了戳对方藏针剂的袖口:"贾奶奶,您刚才是用哪只手拿的葡萄糖?监控可都拍着呢。"
贾张氏动作一僵,干瘪的眼皮抖得像是暴雨里的蜻蜓翅膀。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新来的赤脚医生会在医务室装镜子——准确来说,是孟海洋用怼人值兑换的360度全息记录仪。
"什么葡萄糖?这是我孙子棒梗给我买的!"老人突然扑向墙角竹簸箕,那里躺着半包发霉的窝头,"你们看看啊!这就是我三天口粮!"
贾张氏瞳孔猛地收缩,干瘪的嘴唇哆嗦着:"你、你咒我!"
"这不是诅咒,是诊断。"孟海洋转身从药箱抽出链霉素注射盒,"您知道现在黑市上这支药卖多少钱吗?够您孙子偷十次葡萄糖了。"
秦淮茹端着洗衣盆挤进人群时,正好听见这句话。她精心描画过的柳叶眉拧成麻绳,盆里的肥皂泡溅到孟海洋鞋面上:"孟医生,棒梗才十三岁!"
"所以未成年人犯罪不用负责?"孟海洋弯腰掸去白大褂上的泡沫,"贾张氏教唆未成年人盗窃,按刑法够判三年。"
秦淮茹的脸唰地白了,攥着洗衣盆的手指泛青。她太清楚这位新来的医生有多邪门——上周许大茂讹人时被当众播放偷鸡记忆,气得差点中风。
"求人?"孟海洋突然蹲下来,直视秦淮茹发红的眼眶,"你上个月用傻柱的饭盒打三份饭,真当钢厂食堂是慈善堂?"
秦淮茹猛地抬头,鬓角冷汗浸湿了碎发。这个细节连贾张氏都不知道——她明明每次都把饭盒藏进帆布包!
"每天从医务室顺走五片阿司匹林,当我不知道?"孟海洋突然捏住她手腕,"长期超量服用解热镇痛药,肝脏不想要了?"
秦淮茹像被雷劈中般僵住,围观人群炸开议论。东厢房的易中海探出头,看见这一幕后默默缩了回去。
"孟医生……"秦淮茹的泪水突然凝固在睫毛上,"我、我也是没办法……"
"没办法就可以偷公家药?"孟海洋甩开她的手,"贾张氏教唆盗窃,你默许儿子偷药,真不愧是四合院最佳拍档。"
贾张氏突然扑向药箱:"我撕了你个王八犊子!"却被孟海洋反手扣住命门,老人顿时像被抽了筋般瘫软在地。
"链霉素,0.5g肌注。"孟海洋弹开针管,"贾奶奶,您刚才剧烈咳嗽导致支气管扩张,这针能救你的命——但救不了你的心。"
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秦淮茹突然抓起地上的葡萄糖针剂:"孟医生!我用这个抵罪行吗?"
孟海洋看着女人颤抖的指尖,突然笑起来:"秦淮茹同志,你知道葡萄糖注射液需要严格无菌保存吗?这瓶药被你的脏手摸过,已经不能用了。"
"您孙子活蹦乱跳在轧钢厂偷铁呢。"孟海洋嗤笑一声,弯腰掀起棒梗媳妇裤脚,"这脚踝肿得发亮,倒像蝮蛇咬伤的症状——贾婆婆,您让孕妇大晚上翻后山吹凉风,是嫌她命太长?"
"吹什么牛!棒梗媳妇分明是崴了脚!"贾张氏干瘪的腮帮子剧烈抖动,突然扯着嗓子哭嚎:"大家伙评评理啊!这赤脚医生草菅人命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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